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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的平安夜,接到了一個不平安的消息,八十多歲的奶奶因脊椎的舊傷復發,而緊急送往醫院治療。經過一連串的診斷與評估,醫生決定為她進行手術,這是奶奶因脊椎受傷所進行的第三個手術了,對高齡的她而言,這項手術的風險不小,術後的恢復期也較長,讓家人心中充滿了徬徨不安。
自從脊椎受傷後,奶奶只能長期躺臥在床上,不僅無法自行如廁,常有大小便失禁的情形發生,小腿也因肌肉萎縮而日漸枯瘦。她的心智日漸渙散,開始與現實世界出現巨大的時差,脾氣也變得頑固又陰情不定,一切通行的法則只能以固定的直線前進,不能轉彎,讓照顧她的看護無所適從。
當跨年晚會絢爛的煙火在高空綻放,眾人在廣場前歡呼倒數時,寂靜的加護病房裡,除了吸痰機呼嚕呼嚕的聲響之外,就再也沒有其他聲音了。那一小片灰白的空間,所她所能仰望的全部風景了。
在人生的存款簿裡,健康是一,財富是後面的零,我們必須好好珍惜健康這無形的資本,一旦失去了這個「一」當基礎,「健康歸零」時,不管後面累積再多的零也是徒然!無法隨侍在側的我,只能在遠方默默的祈求奶奶早日恢復身體健康,這是我新的一年中,最大的心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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